林屿担心他的工作,顾生摆摆手说,“我和你同样期待展览,毕竟是你的家属。”
林屿看他淡淡地说完又去忙会议的事,心里扬起一丝暖意,好像舒芙蕾上的糖浆,是一种轻飘飘的甜。
周末的天上没有挂住一朵云。由于昨日下过雨,把所有的尘埃都冲刷的很干净。车行至晓山时,连绵的山脊暴露在澄澈的蓝天下,一切都像是新的,一切都那么完整那样好。
顾生带林屿去晓山美术馆考察了场馆,与策展人谈的还算投机。几人在晓山宾馆吃过饭,顾生就驱车带林屿回了其母家。
顾生母亲的宅邸在晓山山里,面积几乎是顾生所住的两倍大。林屿感叹的同时,徐匀却补充道,“这里只有裴阿姨和家政的阿姨在住,多数时候就五个人在家。”
林屿闻言没有做声,顾生也解释说,“我父母离婚后,母亲就住在这里或者晓山医院,今天听说回来了。”
林屿下了车随顾生走入宅邸。晓山的别墅重修于千禧年初,格局和样式比较老气,就是传统的欧式装饰,有气魄的同时也有些过时。
在步入二楼主厅的时候,林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妇人。
那是一个上了年纪也风采翩翩的女人。她脖颈修长,乌黑的发丝平整地垂在肩头,耳上两颗碧绿的翡翠耳坠,映托着明亮乌黑的眼睛审视地看过来,林屿惊讶于美貌的同时,也在这张脸上看到了顾生的重影。
“妈,这是我说过的林屿。”顾生随意地坐下,简单地介绍道,林屿有些拘谨地点点头喊了阿姨好。
“顾生从没有带人回来见过我,这还头一遭,我好惊讶。”顾生母亲笑笑地说,又说,“顾生这个性格,你要忍耐很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