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顾生压抑住一些厌烦,露出虚假的平和,对林屿说,“别担心。”
林屿点点头,知他不愿意说,就提议道,“要不要去前面昔川边走走。”
顾生做了肯定的回答。两人一前一后地穿过马路,沉默地向昔川走,谁也没有挑起话题。
他们到达的是昔川很细小的一条支流,河畔的绿化带修的很窄,两人勉强能并肩通过。路灯很少,隔上十几米才有一个,有的路几乎得摸黑前行。昔川的水流潺潺,黑夜里月朗星疏,安静的好像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人。
“刚才的事谢谢你。”林屿犹豫着打破了这份宁静。
“不用。”顾生平静地说。林屿觉得他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声音温柔而有余裕。“我其实应该道歉,不该对你那么强硬地说话,你有自己的选择。”
“你今天来吓了我一跳,刚才在酒吧的时候都感觉不像你了。”林屿说。
“是嘛。”顾生笑着看向林屿,眼神温和地问,“你会这么觉得吗。”
“会啊。”林屿点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啊。”
“你怎么可能在乖乖做卷子。我给你发小打了电话,他说你在打工。”顾生笑道。
“这个叛徒。”林屿嘀咕说。
“为什么打工不能告诉我?嗯?”顾生笑问,“我是什么老古板嘛。”
林屿闻言开始支支吾吾,他也不好说“是为了送你礼物”或者“想给你一个惊喜”,最后胡乱说,“我怕你看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