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丝毫不介意艾琳的事情,吃着草莓,左顾右盼,反而有点好奇了:“这屋子里还有什么是艾琳的?”

温南森听出她语气里毫不介怀的轻快,眸光落寞了些许,仍是直起身子,指了指沙发对面?的画:“这个就是。”

那是一副巨大的油画。

用色大胆,线条凌乱,明?亮的色块一直铺到了画布的每个角落,给人一种信息密度爆炸的错觉,好像身处高处,俯视阳光下人潮汹涌的集市,满眼都是跳跃的色块。

唯一的问题是……

完全看不懂!

真?是个抽象大师啊艾琳!

许西柠问:“这画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温南森说,“这是她临终前画的最?后一幅画,她说画里是想对我说的话,但直到她死?,我也没能解读出来?。”

许西柠心说不愧是艺术生前女友,搞这种情趣真?是一把好手,比不过?比不过?。

温南森偏头看向她:“你?觉得呢?”

许西柠:“别,别别别问我,我真?不是她。”

温南森少见的执着:“从艺术的角度。”

许西柠:“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的美术水平从幼儿园开始就没有增长了。”

温南森:“试试。”

许西柠刚打碎人家一堆古董外加白月光的遗物,此时理亏,只好坐直了身子正襟危坐双目圆瞪盯着画看。

温南森一直耐心等?着,注视着她的脸。

秋天金色的阳光像薄纱一样笼罩在她的脸上,女孩眼瞳剔透,睫毛纤长,她不说话的时候安安静静,就好像很多年前她在黄昏中流淌的台伯河岸边写生,发间兜着橙红色的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