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介意许西柠摸他,想摸哪里都可以。

她可以是害羞的,可以是暧昧的,但万万不能是像个男科医生乃至半路出家的兽医。

那种感觉十分微妙,就像是男人在公共厕所,突然隔壁小便池的大哥靠近了,摸了一把说哟兄弟不错啊,让人同时感觉到高兴和愤怒,分不清是该说“客气客气彼此彼此”还是该拉上裤链给他一拳。

许西柠挂掉电话去洗澡,洗完澡出来,才发现狐狸不知怎的气炸毛了,龇牙咧嘴的。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头:“大哥怎么突然不高兴啦?你吃不吃胡萝卜?”

许西柠摸出给狐狸准备的胡萝卜,跟喂兔子似的,戳了戳他的嘴巴。

谢仪:吃你妈的胡萝卜,这辈子最讨厌胡萝卜了。

女孩蹲在沙发前面,抓了抓头发,有点苦恼。

她一本正经跟他商量:“要不你摸下我的胸,我俩就算扯平了好不好?大家都是讲道理的同志,不要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伤了和气啊!”

女孩金色的头发散落,衬得肤白似雪。

她刚洗过澡,散发着一股柠檬味沐浴露的好闻味道。

这个角度,能看到宽大领口露出微微透着粉色的精致锁骨,热气腾腾的温度带着甜香扑面而来。

她美好得像是要诱人犯罪。

女孩说完又自己笑起来,反正狐狸又听不懂,她只是自说自话,自娱自乐。

谢仪不懂她的脑回路,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

他是谢仪的时候她当他是兄弟,他是狐狸的时候她还当他是兄弟。

……

怎么当她兄弟这么容易,当爱人却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