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西柠跟着拍大腿道:“可恶!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就该把谢仪抓起来!”
她这一巴掌拍得清脆,豪迈得像是粗糙的汉子,张大叔看她,她就冲他笑。
女孩年纪很轻,二十岁的模样,皮肤白得像是透明,一头不染一丝杂色的金发,在穿透车窗的正午阳光下璀璨得像是流淌的黄金。
张大叔都奔五了,早就过了看漂亮小姑娘就心猿意马的年纪,可被她笑得居然有点不好意思:“那谁说不是呢!哪天我见到他,非得上去虎这龟孙两巴掌。”
下高架后离樱花街只有不到一公里,却堵得更厉害了。前方的车越来越多,像是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路边人潮汹涌。
有无人机在车流顶上低空盘旋。
广播里还在继续播放:“……让我们把镜头继续推进,谢仪逆着樱花街在行走……天哪,这是真实的景象吗?!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大叔奇怪地伸出头去看。
为了改善市容,樱花街两侧引进了一批霓虹的大岛樱花,结果水土不服,种了两年一个花瓣都没见着,街上全是半死不活的枯树,隔三差五还有不死心的环卫工人吨吨浇水。
然而现在,远远望去,路的尽头像是升起粉色的云霞。
四周人群的尖叫声越来越响。
彻底堵死的车流中,一个修长的人影逆着前进的方向走来,身后跟着无数举着手机尖叫的沸腾人海,像是黑压压的潮水涌上街道。
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雪白西装,胸前插着一朵嫣红的玫瑰,远远的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无数粉色的花瓣扑面而来落满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