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台是冰冷的大理石质感,他怕她着了凉,只放在凌乱的浴巾上,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
“……你、你要……”央妤的问题问不出来了。
她慢慢瘫软了下来,脊背后缩,试着靠上冰凉的镜子,来唤回开始散开的意识。
……他怎么能……
明浔的鼻骨很英挺。
央妤一直在心里偷偷嫉妒,觉得比自己挺得多,有时还一边抱怨“鼻梁太高了”,一边故意使坏去按一按捏一捏,试图让他和自己的接近一些。
他每次都很无辜地看她,有一次还问她,“你不喜欢?”
她怎么说的来着,她想不起来了。
因为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他英挺的鼻骨抵着她,让她只想喊“救命”,她用全部的理智克制着自己,却还是泄露了几丝声响。
……受不了了。
洗手台上独放了一支含苞待放的玫瑰,花瓣无人触碰过,娇嫩至极,混乱中被柔柔拨了开,花蕊在空气中轻轻颤动,被洗手台湿气浸了,余留莹莹的露珠。
明浔感觉自己很渴。
他很想念央妤。他在她身边快一年,觉得只有一瞬间,离开她才几天,却觉得已经过去很久很久。
见不到她的每一天,他都觉得生活很没有意思,没有盼头。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前二十岁是怎么过来的——没有遇到她的时候,他到底是如何熬过了那些无趣的时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