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月瞪她一眼,又慌乱地扫了眼江泊野,“我可没有!若真如江泊野所说,当年哪里是踏破门槛,而是将军府的门都挤倒了。”
沈昭晃了晃酒杯,见薛清月急红了脸,打趣道,“确实如此。若是公主见了我表哥,恐怕就没江兄什么事儿了。”
她垂眸看向酒杯中倒映的圆月,流露出几分怀念神色,哪里有什么媒人上门,她十二岁便上了战场,此后一年内父亲母亲及哥哥战死沙场,祖父祖母相继离世,她便成了无人管的孩子。
初逢大变,她像个只知打仗的兵器,豁出命去杀敌,毫不畏惧生死,若非亲卫里的那些叔伯兄弟们看着,恐怕她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哪里还有这条苟且偷生活下来的命。
“说沈离扯上我干什么,”江泊野酒意上头,边倒酒边嚷嚷,“真有你说的这么神,那沈离死的时候南明少女不得伤心死。”
话音未落,场面瞬间沉寂。
“江泊野,你浑说什么?!”
沈昭还未说话,薛清月先猛地站起来骂他,还气得推了他一把。
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本有些晕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连忙抽了自己一嘴巴,“是我说错话了,对不住,沈姑娘,我自罚三杯。”
“不必如此,”沈昭无所谓地摆摆手,拉着薛清月坐下,“表哥本也已经西去,说两句无事的。”
沈离死没死她最清楚,薛清月这般大的反应倒将她一惊。
沈昭握紧薛清月微凉的手,知她并非只因江泊野的无心之言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