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怒,当下急召薛容鹤进宫,来传信的宦官步履匆忙、如临大敌一般,可见情况不容乐观。
彼时沈昭正与薛容鹤一同吃午饭,听完了全程。
她眉头紧皱,白瑛已痴傻疯癫,如何还会制作巫蛊人偶?
宦官抹了把汗,深秋天气转凉,他却连脖领子都浸湿了,不知是被吓得、还是急得。
“王爷,您快随老奴进宫吧,”他弓着腰,满脸褶子皱成一团,“陛下等着您呢!”
薛容鹤当即起身,温和道,“还请公公在外等候,本王换过衣服便来。”
宦官见他身着常服,的确不宜进宫,便点了点头,还念叨着“劳烦王爷快些”,被程峰领着去了偏厅喝茶,又塞了银子这才消停。
见他背影减远,薛容鹤的温和假面瞬间阴沉下来,眸中闪过杀意,他示意沈昭跟上,随即大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以泊野的脚程,今日便能回来,你与开阳去城门口等他,一旦见到人,开阳取部分毒药送至邱先生处。”
“你拿着我的令牌,与泊野带着人证物证从尚安门进宫,那里今日当值的侍卫是我的人,他会放你们进来的,”他拐进书房,从抽屉中翻出一个令牌递给沈昭,郑重道,“此事越快越好,骑我的马去。”
沈昭接过令牌,深深看了薛容鹤一眼,随即与开阳共同奔向马厩。
薛容鹤盯着她转身出去的背影,眸中闪过挣扎之色。
历经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他已想清楚。
他要再试她一次,若今日难关安然度过,往后不论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