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沈昭要反抗,邱立科连忙扯过薛容鹤,“你监督她,往后酒与海鲜也要少吃,否则老了痛风我看你怎么办。”
“好,”薛容鹤收回方子,递给开阳去抓药,“先生叮嘱,我必铭记于心。”
沈昭一噎,铭记于心倒也不至于。
薛清月连连点头,是得有人管管这酒鬼,往日喝酒跟喝水一般,“神医说得对,七哥可要好好盯着昭昭,她院中那棵大槐树下还埋着两坛酒呢!”
“公主!”沈昭没想到薛清月转身就把自己卖了,急着狡辩道,“哪有什么酒,那酒我早喝完了。”
江泊野走到外间,拎起柜子上的两坛酒,回头向沈昭眨了眨眼故作无辜,“那这两坛还未开封的苍梧,我就笑纳了。”
沈昭张了张嘴,瞥见薛容鹤垂眸看她,顿时态度一转,内心滴血表面笑着,“请。”
随后她背过身去,躺倒在床上,怕自己忍不住冲过去夺酒,“我乏了。”
薛清月捂着嘴笑弯了眼,她怎么觉得,沈昭说得分明是“都给我滚”。
众人轻手轻脚向外走,沈昭背对着他们,没有看见薛容鹤深深一眼。
自沈昭倒在他面前起,他便头脑一片空白,事后几乎回忆不起当时境况与抉择,只记得无尽的恐慌包裹了他。
后怕到想杀了那个因心怀猜忌,没有握住她伸来的手的自己。
他仿佛又成了三年前那个孤立无援的废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一个个离他而去,却连救他们的方法都找不到,那时的无能为力成了他此生的心魔。
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他日夜喘不过气来,只能折磨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