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宜大动干戈,”薛容鹤迅速下了决断,“我不便前往后宫查验,明日你扮做婢女随我进宫,清月则在御花园接应,你们二人在宫中多走动,仔细观察是否有人脖颈有红线。”
“昭昭晚上也随我住在宫中吗?”薛清月眼睛一亮。
薛容鹤无奈,抬手敲她脑袋,“不可,外人留宿宫中,一经发现便是。怎么,皮痒了想挨板子?”
薛清月撇了撇嘴,惹得沈昭和江泊野大笑起来。
“你们两个时辰后在御花园等我即可,”薛容鹤看着薛清月叮嘱道,“莫要跑得忘了时辰。”
沈昭瞥了眼开心不已的薛清月,扶额叹气,希望明日她还能记得,她们是去干正事儿的。
这几日皇帝身体不适,便停了每日朝会,只让大臣们递折子上去,倒是方便了薛容鹤。
沈昭跟着他一大早便进了宫,路上除了把守宫门和巡逻的禁卫,只有零星几个年岁不大的宫女宦官路过,见到薛容鹤连忙行礼,头都不敢抬一下。
与上次进宫相比,宫人们似乎对薛容鹤更尊敬了,甚至有一丝惧怕。
看来容妃、三皇子的倒台让他“刚正不阿”的名声在外,如今又颇受皇帝重用,在宫中的地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想必另几位皇子,也该有所防备。
赏花宴上太子倒是没什么反应,二皇子因身有残疾一事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皆由二皇子妃代为赴宴,五皇子倒与薛容鹤亲近不少,六皇子则与第一次见没什么分别,还是那副温柔模样。
沈昭垂着头跟在薛容鹤身后,走神想到,太子背后有皇后撑腰自然不惧,二皇子无心皇位更是不愿参与其中,五皇子看起来野心不小,总想对宴上诸位世家公子拉拢一二,六皇子出身微寒,八成觉得皇位怎么也轮不到自己,无欲无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