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她易容找上拍卖行已有两日,风雨令是抢手货,出价再高也有人买。
果不其然,才挂出去一日,拍卖行便递了有人要买的消息。
鱼,上钩了。
风雨楼对令牌流出控制得极为严密,一旦放出消息,最早寻上门的不是真正想买之人,反而会是风雨楼。
长阳据点的人自然清楚放出了多少令牌、又有哪些人持有,拍卖行突然出现一张从未见过的令牌,自然会引起他们注意。
沈昭倒要看看,这第一位买主是何人。
暗拍一向留到拍卖会结束后才会开始,正是月黑风高的好时候。
她这几日总往金樽楼跑,府里人早已习惯她晚归,喜宝跟了两次便说什么也不去了,毕竟她可扛不住沈昭灌酒,第二日起来还头疼欲裂,难受得紧。
待梆子响了两声,沈昭晃晃悠悠出了雅间,起身向茅厕走去,小二本要搀扶,被她一手挥开,还扬言自己没醉,解个手便回来继续喝。
后院灯光昏暗,宾客都在楼中喝酒,无一人往来。
沈昭扶着廊柱醉醺醺地走了几步,半途中却突然不见了踪影,若是此刻有人经过,恐怕要大喊一声闹鬼。
她脱去被酒液浸湿的外衣,露出里面的夜行服,掏出面巾系好,双脚用力一蹬便翻过墙去,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
赶到拍卖行正巧遇上暗拍散场,沈昭在暗处细细打量每个出来的买主,只见众多大腹便便间,有一劲瘦身影走了出来。
暗拍有个弊端,那便是买卖者之间并不互通信息——毕竟都是些不光彩的物件儿,拍卖行为了防止出现后期寻仇之类的事情发生,便订下了这样一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