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没有密室,好不容易找到暗格,里面却只有秦国公藏的私房钱,沈昭白忙碌一场,果断笑纳了。
如此看来,张家应当并未与秦序勾结,只是容妃那块牌子实在来得蹊跷。
风雨楼近些年掌握在秦序手中,并不随意接单,唯有拿到风雨令之人才能请动他们,可谓一令难求。
南明曾有一块现世,售价最终炒到了万金,商人逐利,风雨令再值钱,那也是枚杀人用的牌子,且只能用一次,太贵就不值当了。
后来风雨令在那家拍卖行挂了一月之久,最终被一个神秘买家买走,再无下落。
不知容妃手里的,是不是南明那块。
但北雍皇宫守卫森严,即便沈昭武功高强,一来一回也太过费时,且极易被人察觉,不如先从薛容鹤这里打听一二。
沈昭抬眼看向薛容鹤,见他点了点头,“那刺客谨慎守则,不肯透露雇主信息,虽早有猜测却无证据,直到禁卫在容妃宫中搜出半块风雨令,才算证据确凿。”
“据她的贴身宫女所说,这风雨令是容妃花重金购得,父皇震怒。”
沈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注意到薛容鹤欲言又止。
果然如此。
以秦序的野心,他绝不会选择三皇子那般空有武力、性情暴虐之人,或许容妃真是无意间得到了风雨令,又怕沈昭在暗香楼中察觉端倪,这才下了杀手。
线索又断了。
沈昭闷头又喝了几碗,月上中天,她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便向薛容鹤告退,晃悠着绕过廊亭,回屋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