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昭的年纪,至少能再做十年乐妓,不知能为她赚多少银子,如今薛容鹤这一锤子买卖显然不划算。
但她连定远侯都不敢得罪,更不要说眼前这位贤王,当今圣上的第七子。
可赎金一事,要多了也不行,要少了她心痛,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让眼前这位爷满意便好。
老鸨咬咬牙,“王爷与松雪情投意合,奴家也不愿做那棒打鸳鸯的人,只是松雪毕竟是我们暗香楼的一等乐妓,奴家也不好坏了规矩??????”
薛容鹤眉眼间浮起不耐,打断她,“柳妈妈直说便是,本王绝不还价。”
老鸨闻言,这才露出一丝放松笑意,比划出三根手指,“金、八百两,王爷觉得如何?”
沈昭刚到雅间门口,便听见老鸨狮子大开口。
虽说花薛容鹤的钱不心疼,但老鸨实在过分,莫说暗香楼,便是整个长阳城花楼一等乐妓的赎身价最高也不过银四千两,换算做黄金也才四百两。
如今她张口就是金八百两,真把人当冤大头宰?
沈昭推门而入,“妈妈,松雪记得从前有位红极一时的辛夷美人,赎身价也不过金七百两。我登台不过寥寥数日,竟比辛夷还要受欢迎了吗?”
辛夷美人,那可是闻名天下的乐妓,就连高门世家都有人倾心于她,最终却被一神秘富商赎走,此后销声匿迹、下落不明。
天下人不知,可沈家却一清二楚。
当年先皇还是皇子时,祖父陪着他游历天下,那时南明和北雍的关系还未如此剑拔弩张,二人便到了北雍长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