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崇面目狰狞,带着倒刺的黑色蛛腿扒着墙壁,八只红芒复眼恶狠狠地看着楚随风,却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在权衡对方的实力。
楚随风伸手盖住薄虞的眼睛,旋即转头看向那只邪崇,眸光冷厉,手中唐刀同一时间浮现,如闪烁着寒芒的离弦之箭疾驰而去。
唐刀刺穿人面蛛的脑袋,将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人面蛛重重钉在墙壁上。
一阵啪嚓的声响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啸,人面蛛化作黑气,缓缓消散。
最大的邪崇被轻而易举杀死,躲藏起来的其他脏东西瞬息间一哄而散,客厅总算恢复原样,头顶奢华的水晶灯散发的暖橙色光芒照耀,驱散了遗留的阴冷感。
楚随风挥散唐刀,放下遮住薄虞眼睛的手掌,手心总有羽毛般的东西在颤动,痒意传达心尖,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要不是他的刀普通人也能看见,也不至于要捂眼。
刚放下一点点,楚随风想起刚刚刺穿人面蛛时听见的“噼里啪啦”声,随之望去。
邪崇已经完全消散,消散的位置上挂着一幅看起来就很昂贵的画作,画框的玻璃已经被唐刀击碎,洒落一地,里面的画也留下了一个刀洞。
楚随风的手掌立马又移上去了。
他不是故意的……主要是在无限世界打架放纵惯了,打穿副本都不要紧,回来没动过几次手,有点不习惯。
这画一看就很贵,薄虞不会要他赔偿吧?
以他一穷二白的身家,如果需要赔偿很有可能得给薄虞打十年工。
楚随风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这画能不能报“工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