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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微哑,低声道:“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江凌死死抱着谢泽溪,眼泪浸湿了谢泽溪的衣服,带着哭腔哽咽道:“该死的世界意识,要不是跑得快,我一定要拿它给你当沙袋。”

“嗯。”谢泽溪正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听见江凌抽抽噎噎凶巴巴的话,心底的黑暗无声地消弭,莞尔一笑,摸了摸江凌的头,心想还是老样子。

谢泽溪眼底满是柔和,温声道:“不用打,等过几天它就消失了。”

从世界意识的话中可以推测出,世界一旦开始自主运行,世界意识能做的也会更少,只能勉强当个旁观者,永远也无法再插手。

“那就好。”江凌舒了口气,从不怀疑谢泽溪的话,从口袋里掏出胸针,重新替谢泽溪戴好,哑声道:“谢泽溪,幸好你找到我了。”

“我不会再忘了。”他亲了亲谢泽溪的下巴,道:“死也不忘。”

谢泽溪抚了抚他通红的眼,轻吻他的眉心。

忘了也没关系,他会再次找到江凌,带他回家。

细密的吻不知从谁开始,演变得激烈起来,裹挟着连日来两人积攒的思念与爱意,越来越凶狠,宛如要将对方拆吃入腹。

气氛无声又暧昧,亲吻的阵地不断转移,直到不知不觉进入了房间,谢泽溪回神时,他正搂着青年的腰,脖颈上环着两条白皙的手臂。

江凌双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意,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亮晶晶的眼眸里却充斥着认真,轻声道:“我把自己送给你,当求婚礼物好不好?”

谢泽溪稍稍清醒,望着桃花眼蒙上了一层水汽,漂亮的眉眼好似在艳冶盛开的花朵的青年,有一瞬间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