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一本正经地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幼稚小故事,话语诙谐幽默,像是在开玩笑,眸色却透着认真。
说完,他狡黠朝谢泽溪眨了眨眼:“所以你懂了吗?”
谢泽溪没有当做满口虚言,听完后若有所思地沉吟半晌,想起那股迷惑了他二十多年的奇怪力量,眉心逐渐拧紧,“这里是画……”
“嘘。”江凌竖起一根食指,抵住弯起的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一瞬间,谢泽溪了然,心底的直觉让他没有怀疑江凌的话,或者说,江凌的话隐隐戳中了他某一个猜测。
原来如此,怪不得会有奇怪的桎梏感,原来……他仅仅只是“画中世界”的人物。
那股力量,是用来约束他不脱离故事剧情吗?
没觉醒的那二十多年,真的是他吗?
谢泽溪喉头微动,漆黑的眼中暗潮涌动,对上江凌隐含担忧的眼神,他垂了垂眼帘,闭了闭眼。
思考这个没有意义,他和江凌一样,不该问从前。
从前没有意义,往后才是新生,只要现在主宰这个身体的是不受影响的自己,又有什么需要郁结之处。
再睁开时,谢泽溪已然神态自若。
他深深看着江凌,似乎想透过眼前这幅皮囊和里面的灵魂对视,沉默须臾,问道:“那头小狼离开故土,去到画册的世界后开心吗?”
“现在是开心的。”江凌愣了一下,没想到谢泽溪会这么问,心脏暖洋洋的,他笑容甜滋滋地说道:“因为它在森林里的时候是一头没有牵绊的孤狼,但是进了画册,它找到了喜欢的大白虎,当然,如果那只大白虎能答应它的求偶就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