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溪说得似乎轻描淡写,可他不得不放在心上,因为谢泽溪从不说大话,如果真撕破脸转头对付他,他根本招架不住,只有满盘皆输的下场。
好在他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傅景明深吸一口气,忍耐着愤怒问道:“谢泽溪,你就不怕陶元白对你失望?”
“陶元白怎么想和我无关。”
谢泽溪看着傅景明,眼神满是对失败者的怜悯,语调却依旧温和,道:“倒是你,傅景明,你以为你用陶元白打压我,我就会痛苦,就能用优越感打消你刻在骨子里的自卑,让你变得高高在上吗?”
“可惜了啊。”谢泽溪原话奉还,风轻云淡的语调残忍地戳破傅景明的伪装,“没有用,你永远都是那个扭曲阴暗的蠢货。”
宛如最致命的剜心利剑,刺中心底最隐秘的黑暗处。
傅景明眼睛瞬间充血,握紧拳头,手臂青筋暴起,英俊的面貌被狰狞的表情破坏的一干二净,似乎下一秒就会暴起打人。
谢泽溪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地望着傅景明。
他也确实不需要如何,学了十多年的拳击与散打,肌肉早有记忆,区区一个只在演戏时练过花架子的人,在出手时便会被他压制。
谢泽溪欣赏着这张每次见面都洋洋得意,用恶心的高高在上的怜悯眼神望着他的脸扭曲狰狞,发现江凌气人的招数还是有点用处。
“谢泽溪。”
熟悉的嗓音带着明快的喜悦,江凌神清气爽地跑过来,吐槽道:“我刚又把陶元白气了一顿,他说什么要我离开你,他哪来的立场这么说?”
想到什么,江凌严肃地补充道:“这可不是我的错啊,是他主动把我叫过去茶我,我这只是正当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