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极为寻常的深夜里,给了某些人一个措手不及。

已经关闭的城门,被宁嘉派人从内部硬生生撕开了一道足够大的口子,给数万兵马大开方便之门,率先找出了被景安伯安排在各处的金影卫。

一方为今日已准备数月,另一方守在都城,自以为安全无虞疏于练兵,其结果可想而知。

哪怕人多势众,在厮杀足足十日后,吴炳等人终究还是杀入皇宫。

这几日,秋闻瑾也看着宁嘉对自己的父兄连哄带骗,鬼话连篇。

大军入城之后,为了将两人留在宫中任人瓮中捉鳖,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对立的双方,在金銮殿中狭路相逢。

被宁嘉连哄带骗,虽是心存疑虑,却依旧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宁安父子以及越梧桐在重重保护之下,态度倨傲。

“我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夹着尾巴逃出都城苟且偷生的一群丧家之犬啊……”

古南枫看死人似的抬起眼帘,望着他们一言不发。

说的多了,古南枫反而唇角一勾,似是看到了什么有趣之事一般抬起手,往润满鲜血的长剑上轻轻一弹。

长剑清鸣,越梧桐和宁轩脖颈一凉,脸上嘲讽的笑意未去,眼睛已经失去应有的灵光。

只剩一个景安伯,脖颈上被一把长剑压出一条血痕。

被利用的泥偶迎上错愕的眼神,轻轻一笑,“父亲,泥偶如今,想当个人。”

傀儡因束缚而存,那便去了这束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