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宫之中思来想去,带上了自己亲手做出来的吃食再度回到昌阳侯府。

“侯爷?!”在府门碰上一身板正,代表爵位的繁复衣袍正待出门的昌阳侯,越梧晟甚是惊讶,微微愣怔才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可是父皇传唤?”

“正是!”秋烨微微一笑,“那小子现下还在书房,殿下自便。”

他看了一眼越梧晟亲手提着的食盒,朗笑一声,“还请殿下在府上多留些时辰,待臣从宫中归来,当与殿下把酒言欢。”

“旬阳必在此静待侯爷归府,与侯爷不醉无归。”

父皇到底想做甚?目送秋烨远去,越梧晟眉心微皱,“昀景,你猜……父皇究竟作何想?”

凌侍卫微微低头,“属下,想不出来。”

其实凌侍卫心中已然有了一些猜测,然而,身为属下,不太妥当的猜测,总归是不能随意说出口的。

几日后,正在东宫之中凝神静气提笔练字的越梧晟望着宣纸上占了大半篇幅的“君”字,不经意想起不久前跟昌阳侯酒过半旬时,昌阳侯问他的话。

“殿下若是为君,会当个怎样的君王?”

会当个怎样的君王呢?

他突然就明白,父皇究竟想做什么了。

将毛笔搁置,听到门外总管的声音时越梧晟也不意外。

新帝登基,光是准备就要数日。

最后的时间尚未确定之前,越梧晟去见了自己的父皇。

皇帝好似料到了自己的儿子会去寻他似的,早早就让宫人备好一桌酒菜,看得出有些年岁却依旧华贵的酒坛子重见天日,迸发浓烈清醇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