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来了,宁安一个眼神都未给他,倒是他的兄长,将双手从牢房里伸出来抓他,眼中是恨不得将他撕成两半的怨恨。

“你倒也不必恨我至此,就算我不曾废了你,到了如今,你也依旧会成为弃子。”宁嘉看向自己的父亲,“这个人,在他的眼中只有两种人,一个是可利用的,一个是无用之人。”

虽说这其中也有远近亲疏之分,可他对亲近之人的关怀也就那样了。

“父亲,我猜,你还是想知道自己那个身体健全的小儿子如今在哪儿吧?”

看到宁安抬头,宁嘉笑了,果然,这人依旧是如此矛盾。

明明就对父子亲情弃如敝履,却又看中血脉延续。

“他被我埋在府中后院,让他知晓自己究竟是谁家的子孙后代,不知父亲可满意?”无视了宁安眼中的愤怒,宁嘉继续道,“对了,还有一事要告知父亲一声。”

他拉过杵在一旁看戏的吴炳,“不知父亲可认识他?不认识也没关系,他是我看上的夫婿,明年完婚。”

”你敢!”

见宁安终于暴怒而起,宁嘉却笑得更加愉悦,“我有何不敢?我甚至还能跟着他姓,从此以后便叫吴嘉。”

看宁安无能狂怒,宁嘉甚至产生了报复的快感,“我知道你在外头还留了一手,甚至还在皇宫和昌阳侯府四处下毒,但是你看……”

他摊开手,“你身上藏的所有毒物,都被他们搜刮干净,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

听到这话,宁安的眼中似乎闪过什么,宁嘉没有看清,但吴炳却看清了,那是得意。

他拉住宁嘉,瞪着宁安半晌,缓道,“不对,一定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