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臣有一事不明。”酒到中途,半醉的御史大人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出声。

小眼睛看向当朝太子殿下时,表情揶揄,“殿下与昌阳侯府三公子婚事可有定论?”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无人接话,视线却不约而同在昌阳侯一家和太子殿下身上逡巡,眼神都是胆大包天的揶揄。

“朕也不知,小辈之事,可不归朕管,问问你们昌阳侯吧。”

昌阳侯斜眺了御史大人一眼,看向当朝太子殿下,“本侯也不管小辈之事,都看他们自己之意。”

早在回程路上就已然想好此事的越梧晟,“……劳御史大人关心,本宫对此事已有腹案,若能得闻瑾应允,便能提上日程。”

越梧晟是有些无奈的,本就想好此事,可被御史大人这么一问,就好像他并不想与闻瑾早日成婚,而是被逼婚了才想到此事似的。

虽说昌阳侯看着似乎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可越梧晟还是担忧此事让昌阳侯府众人有了芥蒂,索性再度出言,“此前旬阳有些胆怯,不敢去问闻瑾之意,让各位大人担忧,是旬阳之错。”

“嗐,师弟胆子已算不错,总比我军中那副将来的胆大。那小子,喜欢府城一女子,一有闲暇便去帮忙,直到如今都不敢挑明。”

陆六省一插话,宴厅中所有人便从善如流地顺着他的话茬,说起手下那些男子女子在对待感情一事上究竟有多胆大或是胆小。

看着不像朝廷百官,倒是像越梧晟曾经去过的异界,见过的那些自称吃瓜群众的三姑六婆。

细听下来,就连越梧晟自己,都觉着自己是胆怯的。

毕竟,听众人所说,那些胆大的,似乎能在一月内便能跟心仪之人谈婚论嫁。

并不知宫宴诸事的秋闻瑾,在吃了一顿牛排后,便心满意足地带着死死扒在身上,撕都撕不下来的拖油瓶回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