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吴炳拎着两个酒坛子进了他的营帐,“可要出去喝酒?”

“当然要去!”

一场试探性的战事稍歇,军营之中灯火通明,尤其军医之处,偶尔还能听得几声惨叫。

除了惨叫声外,呈八卦排列的营帐之中,还有震天响的呼噜声穿透力极强灌入两人耳中。

风中依稀能闻到白日里的血腥气。

“白日里你杀的那人是以前景安伯府管事?”吴炳挑着眉,“连府上管事都如此不凡,不会家仆也是如此吧?”

借着火光,宁嘉看得出来吴炳眼中只是纯粹的好奇之色,此事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他垂目思索半晌,才犹豫着点了一下头,“只是猜测,我也并不确定。”

“那时,府上家仆大多只听父亲和兄长的,但……”每当他即将听到些秘密时,总会有家仆神出鬼没,不着痕迹将他带去别处。

后来人去楼空,再度回忆往事,他才发现,家中仆从似乎都不简单。

“这样的处境,你都能废了你的兄长?”吴炳惊声,“可否说一说?”

话刚出口,吴炳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酒还未入口,已经咳了好几声。

看着吴炳一脸懊恼,宁嘉拍着他的后背,“说给你听也无妨,兄长有些不为人知的喜好,让人投其所好,趁机将毒药送入他体内也就达到目的了。”

宁嘉语焉不详,但吴炳有个兄长,在遇到难以启齿之事时,同样如此语焉不详,因此眨眼之间,他便明了。

见他明白,宁嘉叹了口气,“那女子先被我机缘巧合救了一命,后被兄长看上容颜带入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