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西疆吴勇大将军麾下,我看丰国不顺眼很久了。”
宁嘉垂下眼帘,轻声道,“我也去西疆。”说不定,他能在战场上遇到他的兄长和父亲,彻底做个了断。
“宁公子还是多加考虑为好,宁安无论如何都是你的亲生父亲。”昌阳侯看多了兄弟阋墙,也看多了家族内斗。
你来我往,最后胜出的无论是谁,都是空空如也,寻不到将来,过去只有厮杀。
“侯爷对晚辈有救命之恩,直呼晚辈之名便是。”宁嘉轻笑,“从他们想用剧毒牵制晚辈,让晚辈继续当他们的工具,从那时起,世间就只有宁嘉。”
剧毒?
迎着秋闻瑾的视线,宁嘉微微摇头,暂时不欲多说。
“他们与晚辈之间,终究是要做个了断的。”
午膳后,目送宁嘉远去,秋闻瑾忍不住看向自家亲爹,“剧毒?”
秋烨喟叹不已,“虎毒不食子,宁安父子临走前,给宁嘉下了剧毒。”
虽不能取人性命,却极为霸道,每隔三月,便需服用解药,否则筋脉俱损,形同废人,日日受彻骨之痛。
“这小子对自己也够狠,硬是在发觉不对时,趁宁安不备捅了他一剑,又打伤他兄长,从景安伯府逃了出去。”
若非还有几分运道,恰巧被他碰上,送去宫中寻了太医,这小子如今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还难说。
秋闻瑾听得瞠目结舌,亏得那家伙在他找上门时,还在喝酒,若无其事的模样。
合着那时刚解了毒?!真是够能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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