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样的宁嘉,越梧晟意外之余,忍不住多说了一句,“若是你不嫉恨闻瑾,应当能跟他成为朋友。”
“免了,说不准越是相处,我就越是嫉恨他,还是远着些好。罢了,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
景安伯对梅子过敏,这份特性究竟传承自前朝闵贵妃,还是景安伯天生的都已不可考,但传承到他们兄弟俩身上却是真的。
宁嘉自嘲道,“那些梅子是我令人摘的,也是我让人去做的点心,本意是为了跟大哥能亲近些。”
那人本是他兄长,见到食盒之初看着心情尚可,不知道点心是他让人做的之前,还吃了一块。
得知是他让人做的以后,一手便将食盒掀翻了,嘴上骂着“野种”,身上迅速起了疹子。
他躲在后头,将所有事情从头看到尾。
见兄长起了疹子后,心慌地跑出去,生怕是送上去的点心出了差错,顾不得掉落在地的点心沾了灰,捡起来吃了一口。
而后,他们的父亲急匆匆进了门,见到他们都起了疹子后,让府医把人带下去诊治。
那段日子,他难得感受到父亲对他的一丝丝关爱,尽管微乎其微,但他也靠着那一丝丝,直到如今。
以前他以为兄长不骂他野种,父亲多看他一眼就好,毕竟父兄偶尔为了让他好好做事,还会送他礼物。
可人毕竟有七情六欲,他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限度,在父兄一次次无视,一次次非打即骂之中,当了叛徒。
听到这儿,越梧晟瞅着宁嘉,眼中丝毫未曾隐蔽的怜悯,让宁嘉发了火,“看什么看?没见过跟父兄关系不好的人么?”
“非也”越梧晟皱着眉,像是看个傻的,“只是从未见过如此不将自己当人看的傻蛋,果真还是闻瑾聪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