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闻瑾看到他眼中的不安和忐忑,与其说他在问自己为何会接短剑,不如说他在问他要感情。

站在桌旁思虑半晌,秋闻瑾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在越梧晟嘴唇烙下一个吻,“你将随身佩剑给我当聘礼的时候,我很高兴。”

除去前世,秋闻瑾也并不知晓何谓深情厚爱,但他知道,若是他对太子无一丝好感,必然不会轻易接受对方的聘礼,也不会如此轻易就将自己的佩剑给出去。

可他忘了,从前他分明对太子是避着些的,那样的行为无异于告知对方,自己对他并无一丝好感。

能当面问出口,已是太子太过不安的表现。

眼看越梧晟虽抱住了他,眼中的不安却丝毫不见消失,本想晚些再说的,如今却不能了。

越梧晟的双臂锁在他的腰间,秋闻瑾左思右想,只得坐在了他的腿上。

将脑袋抵住对方的肩头,轻声道,“此事有些离奇,我本想晚些时候同你说的……”

已经有过一次经验,再次讲述自己的重生之事时,比上回更顺些许。

直到说完了,他都没有抬头,眉心抵住越梧晟的肩头,闷声道歉,“前世,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是不是很蠢。”

丢人丢着丢着就习惯了,再次搁越梧晟面前说出自己前世的愚蠢,秋闻瑾的羞愧感竟比上回来的少。

听见离奇故事的越梧晟却彻底放下了心,眼中的不安彻底消散。

他担忧的,不过是闻瑾与越梧桐置气才收了他的聘礼。

可如今,听到他说的前世,越梧晟却仅仅从中看到了他对越梧桐再无一丝感情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