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听泉好不容易抓紧了他的手臂,来勉强维持自己的平衡,却发现了另一件不太对劲的事情——

谢枯兰在抱着他往下走。

他实打实的愣了一下,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谢枯兰的别墅里,还有一间地下室的。

他要带自己去住那个地方吗?

喻听泉不知道。

他有些紧张,紧紧抿着唇,原本丰盈红润的唇肉都用力到有些发白的程度。

谢枯兰忽然停住了脚步,伸手推开了地下室的铁门。

于是,下一秒,地下室里潮湿的味道再一次席卷了喻听泉的鼻腔。

这个地方终年不见光阴,即使谢枯兰有派人来定期打扫过,但是也终究没有那些建在地上的、能够时常照耀到阳光的房子舒服。

那样的气息几乎有点阴冷的异味了,喻听泉适应了好一会儿,才逐渐熟悉这样的环境。

接着,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就被人取了下来,他就这样被蒙了一路,乍然恢复视野,还有点不习惯。

谢枯兰就站在他身前,没有留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欺身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个温柔而缱绻,几乎算得上是粗暴的。

不多时,喻听泉就尝到了彼此的唇齿间交缠着的淡淡血腥味。

他感觉到了疼痛,下意识推了推谢枯兰的手臂,低声呢喃:“……疼。”

谢枯兰没有理他,转而掠夺得更深。

像是在追逐着他口腔之中每一缕氧气,直到全然耗尽了,才肯善罢甘休。

……这是他第一次在喻听泉表现出如此自我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