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少虔转过头来看他,似乎很生气,表面上却还算镇定,冷静地问他:“都喝成这样了还不走,你还想回去陪酒?”

陪酒,多么具体的词汇,南少虔果然知道了他是来干什么的。

尤因浑身一颤,宛如被人抽了个巴掌,可怜而无措的站在原地低下了头。毛洽被南少虔的气场震慑,也站在旁边不敢开口。

末了,南少虔叹了口气,说:“好吧,你不走。那我陪你回去,我来处理。”

南少虔要帮他处理?尤因马上抬起了头,身体仍保持着直立双手下垂的老实姿势,表情却愕然着。

出席典礼的缘故,南少虔今天喷了香水,不太重的沉香木气息,闻起来特别安心。

尤因张了张嘴,心里翻腾了无数个想法,在南少虔来之前,他打了很多腹稿,比如让南少虔别蹚浑水,他自己搞得定,而这些话,现在完全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到此刻才发现,他其实非常害怕,尽管他表现得云淡风轻,像每个为了温饱而忍耐的成年人。

但到底是第一次处理这种场面,真的太脏了,恶心得他到现在都反胃。

南少虔正沉静地看着他。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抬起头,憋出了句:“你红毯这么快就走完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这个,南少虔紧绷的喉结滑动两下,叹了口气,点点头,然后从兜里掏了一板崭新的氯雷他定,摁一颗出来,递过去。

尤因两只手摆摆,说来之前我已经吃过了。

南少虔便收起药品,说:“那么选一个吧,来文的还是武的?”

尤因有点无助,问:“文的怎么说?武的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