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南少虔这么多年,这小子表情一凝重,何箴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怀着不妙的预感,何箴收起笑容谨慎地走过去,问干什么。

南少虔站起来,他今天化了淡妆,梳一个大背头,穿高定超季西装。宽肩长腿映衬着钻石闪烁的领夹,俨然一个贵公子。

他说:“不压轴了,找个愿意换出场的艺人,我有事要提前走。”

何箴觉得他在发癫,瞪大眼睛:“你以为晚会老子开的啊说换就换!”

南少虔不作声,态度很坚定。

何箴无奈地放软声音:“大哥啊,你又想干什么。”

知道他师兄吃软不吃硬,南少虔忍住拔腿就跑的欲望,放低姿态,握住何箴的手,情真意切地说:“你准弟媳被人骗去陪酒了,他酒精过敏,我怕他要出事。师兄,这趟我必须去,你帮是不帮吧!”

何箴绕了个弯才想明白“准弟媳”指的是谁,他整个人都愕然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袋里一堆不文明词汇,憋了半天,甩开南少虔的手后退两步,掏出手机给红毯负责人打电话。

等待接通的过程中拿食指狠狠地指南少虔:“老子上辈子真是欠你的!”

桌上推杯换盏,尤因拿着一杯红酒,怀着得体的笑容先敬左边一个地中海中年男人,再敬右边那个三次试图摸他大腿被他抖腿抖掉的咸猪手。

别看大叔色迷迷,大叔可是他们公司洗牌以后的最大股东。听说刚从旧金山谈完生意回来,今晚这宴席就为给他接风洗尘。桌上的人都叫他林总。

浊酒下肚,尤因面红耳赤把空掉酒杯倒转给桌上各位看。席面拢共六个人,除了他没一个年纪下四十的,都笑眯眯说小伙子还不错。

林总听了很开心,俨然已经把尤因当成自己人,也夸:“不错,不错!”

尤因保持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