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因怕痒地躲了躲,但没抬起头,只是笑容渐渐淡了。

他仍然保持把头倚靠在南少虔肩膀上的动作,没有丝毫暧昧和依恋,只有平静的疲惫,似一个踽踽独行很久的旅人蓦然找到一处避风遮雨的屋檐。

几秒后,轻轻地,他说:“挺好的,至少还有一个你来肯定我。”

餐厅温暖的橘色光芒下,四下无声,只有两人交杂清浅的呼吸声,良久,南少虔打破寂静:“想通了,那还转行吗?”

尤因不知道南少虔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问题,但有人无微不至地挂念和鼓励,感觉真的还不错。

他把头抬起来,鼓足很大勇气的,转头灿烂地笑了笑,小声说:“突然想再坚持一段时间。”

“决定好了?”

“嗯。”

“你爸爸的愿望怎么办?”

“不怎么办,儿子的叛逆期可能突然到了,当爹的多担待吧。”

“前女友呢?”

“分了就是分了,翻篇儿了,各自婚嫁互不相干!”

“经纪人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