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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关歆在订正英语试卷,听到她们议论猜想不断,她也没有停止手上动作,继续核对答案,握着红笔批改。在核对完最后一篇阅读理解后,她才淡淡开口,说:“不是堂弟或表弟,陈周杨是小我一个月的亲弟弟。”
这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大家都一时转不过弯,什么是小她一个月的亲弟弟?
只见她笔帽一盖,转头看向教室外走廊,冲着窗外的陈正民挥手,脸上挂着甜美的笑,说:“爸爸,再见!”
坐在她身旁的江铖,目睹了全程。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表面乖顺下的狠厉,冷酷、诡谲,却极具吸引力,拉着人,只想往下跳。
和此时一样,深深吸引着他、诱惑着他。
关歆抽了两口就没再继续,这烟焦油味太重,她抽不习惯,又递还给他。
江铖接过那支烟,没抽,只是放指间夹着,让它自个儿燃。
他继续看着她,看她抱起双膝,平静地看向前方江面,握着那听可乐,小口小口,慢慢啜饮,饮酒一般。
“生活…”她蓦地开口,音色沉沉,喃喃地只是说与她自己听,“好像一点都不按我们计划的那样过呢…”
晚风卷起她头发,呼啦啦地乱飞,她没在意,她继续眺望远方,仿佛和现实的世界并没有连接,一个人置身在虚无的荒野。
“累吗?”江铖问。
关歆瞳仁一颤,睫毛急促地眨了两下,渐渐成簇地黏在一起,她倏地埋到膝头,埋了好一阵儿,泪珠子还在流,根本堵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