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竟是对陌生人开放的。
关歆没犹豫,直接点了进去。
前几条是转发的璟颐公众号,内容都和复工复产相关,再往下滑,时间线就到了 2020 年,有了些原创的朋友圈,但图文还是和疫情相关。
她点开照片一张张翻过去,虽没一张有他,但也看得仔细。
翻着翻着,突然出现张他滑雪的照片,看日期是 19 年 1 月份发的。
他踩着块单板,不是英姿飒爽地正滑着,而是摔了个人仰马翻,陷在雪坑里。
照片是同行人抓拍的,他雪镜脱到一半,阳光反射在雪地上格外刺眼,他一时无法适应这么强烈的明暗反差,半眯着左眼。
后两张是他站不起来,伸手让同行人拉他,但没人帮他,他直接仰面躺了下去,斜瞥镜头,笑得无奈。配文写着“是没长白山摔得疼……”,定位在北海道 niseko。
关歆想继续往后翻,但系统提示她:非对方的朋友只显示最近十条朋友圈。
这是她能看到的最后一条,也是他这几年发的唯一一条关于他自己的朋友圈。
同时也象征着一条分界线,清晰划分出了他的过去和现在。
关歆退出他朋友圈界面,又回到他个人主页上,指腹悬在那个添加键上。
犹豫几秒,想到高歌挽上的手,终还是没按下去,反手将手机熄了屏。
她抬起头,轻轻甩了甩,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望到天上那弯毛月亮,还是不自觉地浅浅叹了口气。
关歆再回宴厅时,退休宴已接近尾声,离席前夹的太和米粑,这时已经在碗里凉透。
参宴的人彼此都不大相熟,后续并没安排其他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