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心里,时不时就想起会儿。
“嗯。”
关歆答得痛快,干净利索,直接承认了。
江铖是她高三同桌,同桌了一整年,直至高考。
但他们不是同一级的学生,江铖高一级,按理 13 年毕业。
他没有,他复读了一年,也没去复读学校,直接降了一级,和关歆同班,成了同桌。
他复读倒不是因为高考落榜,他压根就没参加 13 年高考。
他是个体育生,体考前打了场野球,把脚扭了,只能弃考。
升高三那年暑假,关歆他们人文班就休了两周,大家都神情紧绷,提前进入到备考状态。
只有他,一个复读生,依旧每日翻着他的篮球报,无所事事。等到晚自习没课时,他再去上一对一小课,据说一个钟头 400。
他那一年支出的小课费,即使放到现在,也能在郢城交个不错楼盘的首付。
那时的关歆还不知道,人生可以有很多选择,也会有各种出路。
高考在她心中是头等大事,她不喜欢分不清主次的人,比如体考前打野球受伤这事。
江铖当时的随心所欲、自由不羁,有人喜欢、有人追捧,但关歆都讨厌。
她那时见他每日优哉游哉,也曾臆想过哪日他家落败,看他是否还能如此春风得意。
一语成谶,当这事化为现实,她不仅说不出半句风凉话,甚至抓心挠肝,想说点什么安慰他。
仔细想想,后续日日相处下来,自己对他其实更多的是羡慕。
不是羡慕他物质上的富饶,而是羡慕他可以各种试错。他的犯错成本和自己大相径庭,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可以从容轻松地接受各种结果,无论好坏。
关歆还记得八校联考后的家长会,江铖他妈看到成绩后,只是拧他胳膊,佯装生气地训了两句,很快就转移话题,关心起他的日常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