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以他目前的处境,大抵是没有机会看到来年花开了,卯金收回思绪,听主人短暂静默,接着果然命他陈述过错,便就着俯身的姿势不动,恭恭敬敬地罗列详实。
其一管教无方,一队五人再三犯上。
其二自作主张,送信干涉主人行程。
其三联络旧部,私下来往行如叛主。
卯金镇定地犹如事不关己,最后只是平静说道,
“属下明知故犯,按罪当受刑七日,刑毕赐死。”
卯金说的理所应当,柳栐言却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一边把脉一边打量,等到对方亲口说出赐死二字,终于无可奈何地捏了捏鼻梁。
柳栐言当然知道影卫死板,对自己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但就算不敢逃刑,像这样桩桩件件地把罪行往身上压,当真称得上是破釜沉舟,半点活路都不打算给自己留。柳栐言拿起毛笔另起一行,细细写完了卯水的脉象,才挥手命他往旁边挪出位置,让安静等待的卯金过来。
卯金得到命令未曾迟疑,当即在主人的注视下起身上前,他落座伸手一气呵成,反而让柳栐言有些惊叹,但等他伸手按上对方腕间,才发现这人的脉搏平缓且稳,竟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般处事不惊,丝毫不在意自己前路。
如此心性,着实是不可多得,柳栐言轻声复述这人枚举的罪名,又一条一条地慢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