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主神仿佛听到了陌生的鼓动声,自胸膛处传来。

那是什么?

他茫然地想着。

那是只有人才会有的心跳声。

他不是人,怎么会有心跳声呢?

“你怎么能轻易就给别人取名字呢?”主神底气不足地斥责道,“如果别人自己本来就有名字呢?”

男人茫然地看着他,就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主人生气的大狗一般。

主神接着训斥道:“要是我擅自给你取名字,你会高兴吗?”

闻言,男人却双眼又是一亮,很是期待地重重点头。

主神:“……”

他抿住唇,再度感受到了难以沟通的艰难感。

可与过去教男人识字说话走路不同,这种艰难,竟是令他感到一阵飘忽,一股暖暖的热意,仿佛下一刻就要维持不住人的体型,变换回大光球了一般。

他还是逃跑一样地离开了,逃跑之前,还生气地不许男人追上来。

可是,真的是因为生气吗?

府邸主卧,主神褪去身上所有的遮蔽,宽大的兜帽与长袍、衣裤、手套与鞋子都掉在了地上,没有点蜡烛的屋里一下子亮了起来,犹如白昼。

主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而镜子中却只能倒映出一团人形的光团,刺目得像是在注视太阳。

‘昕昕,是太阳,很亮。’

‘你是昕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