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他说。
直到坐上贺昱的小电动车,明昕还是没搞懂,怎么他的芭蕾老师,莫名其妙地就要过几天去俱乐部看他滑冰了?
他用装在贺昱口袋里的手扯了扯贺昱的外套,没大没小的,“贺昱,你是不是和索菲亚老师说什么了,她怎么突然就知道我要走花滑……的事情了?还要到俱乐部看我……”
“这不是挺好的?”也许是贴得太近了,贺昱的声音竟是从胸腔里传来的,“索菲亚女士是俄国著名的芭蕾艺术家,如果她愿意来指导你的花滑表演部分,你的表演分根本低不了。”
“花滑算是芭蕾舞的一个变种,表演形式当然也是有共通之处的,最开始的冰上跳跃技术,就是像你今天在芭蕾课上的大跳,”贺昱解释道。
“那也不用……把我的芭蕾老师挖过来吧……”一想到贺昱一定是当着那群家长的面挖索菲亚的,明昕就羞窘得脚趾蜷缩。
贺昱却低声道:“明昕,只靠着自己是得不到冠军的,冠军需要许多人的助力,你没有比赛的基础,没看过你表演的人不会来指导你,所以我正在尽力为你寻找愿意倾尽全力指导你的人。”
好像很有道理。
口袋里的手在不自觉扣着衣服。
贺昱却没再说什么,耐心地等了一会,便听到一道模模糊糊的,仿佛是从他的胸腔开始震动的小声:“哦。”
平时张牙舞爪,但是发现别人好像很有道理时,就会很小声地应和,好像害怕被听到自己的应和一样。
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