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吉恩呼吸规律而又绵长,显然一副熟睡的模样。白里透红的面容乖巧而又纯粹,引得安格斯手下的动作也不自觉的轻了几分。

可突然,毫无防备的安格斯被一双手臂搂住了脖颈拉了下来,安格斯惊愕的对上一双蒙着薄薄水雾的双眸,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吉恩是否清晰。

“吉恩?”安格斯低声迟疑道,过近的距离令视力绝佳的安格斯甚至能清晰的看见吉恩微红脸颊上微小的绒毛,也令他呼吸紊乱。

可随即吉恩那放大的面容以及唇间那一瞬即逝的温柔触感让向来心神坚定的雌虫霎那间慌了神,也忘却了呼吸。

而始作俑者却好似不觉的重新靠在安格斯的胸前,卑微而又祈盼的低语喃喃道:“安格斯,你真的不能喜欢我一点点吗一点点就好”那略带哭腔的声音让安格斯的心好似被揪住了一般,难受的厉害。

他狠狠的攥住手心,才勉强忍住那近乎脱口而出的“好”。

他沉默着,沉默着,直到怀中雄虫的呼吸再次平复,可他的眸中却满是悲恸。

他第一次近乎叛逆的想到,如果他不是太子,如果他不曾被安排这次任务,如果他能以原本的姿态在正确的时间遇见吉恩。

那么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追求雄虫,用力的揽住他,向他诉说心中的一切爱意,决不让他为自己伤心难过。

可现实却是,他只是个卑劣而虚假的雌虫,他不敢回应吉恩那纯粹而真挚的爱恋,因为他的容貌,姓名乃至身份,一切都是假的。

第二日清晨,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鸟鸣声,吉恩睡眼朦胧的醒来了。

咕咕星产的果酒虽然后劲大,但却不伤身,哪怕前一天喝的再多醉的再厉害第二天起身后也不会觉得头痛,反而会感到浑身轻快。这也是哪怕果酒价格昂贵,众多雌虫依然热衷推崇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