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光的台灯在桌上照出来一片温柔的光圈,季纯宵心烦意乱,脸上是明显的烦躁神色,他反反复复想着陈叙和他讲的所谓“舔错人了。”
是宋洺给陈叙送的饭。
宋洺是陈叙想舔的人。
宋洺才是陈叙真正该爱的人。
季纯宵只是想一想就受不了,呼吸一下,心口都刺痛。
陈叙和别人在一起的可能性让他无法忍受。
认错了人,所以呢?
所以陈叙和他在一起的五年算什么?
所以陈叙就这么干脆利落的不想要他了吗!
不敢置信与痛苦把心脏磨到麻木,季纯宵甚至忍不住幻想,如果那份饭真的是他送的该多好。
或者阴暗点,如果陈叙一辈子没发现该多好。
那样陈叙会和他白头偕老吗?
门外又有人在敲门,是他母亲,“纯宵?晚饭都没吃,至少出来喝口汤吧。”
“是王阿姨亲手煮的,这个点儿了还没休息,你看在她辛苦的份上也要喝一口啊。”
这个点儿了?
季纯宵看向钟表,时针刚刚擦过十二。
很晚吗?以前想吃宵夜,陈叙会二话不说下床去煮,别说十二点,凌晨两点也可以。
他被宠坏了,理所当然的朝陈叙提出各种要求。季纯宵喜欢陈叙为了他忙前忙后,这会让他意识到,陈叙真的很爱他。
每每想到这一点,季纯宵都觉得高兴死了。
我老婆好爱我,我老婆对我真好,我老婆什么都愿意为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