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哥哥说会让你在一个月内想起来的事了吗?”
“……”
“这些你不愿意相信的,就是真真正正的现实啊!但你真的,能够承受得起这一切吗?”
……
沉着冷静的声音渐渐远去,江归荑的睡意也渐渐消弭于无形,但在睡意消失的同时,她却感觉自己的身体更沉更软了,像是在寒冬腊月被人从头到脚浸入了冰湖里,不到一分钟又让人拽着脚拉出来,之后再沉再拽……她不会死,却感觉比死亡更加痛苦。
忽然,她寒冷的躯体接触了一处热源。
她尽全力向着那处热源贴去,她想要向那处唯一的热源诉说自己的苦闷和不甘,她想……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她睁开了眼。
易北洲的车子停在了路边,他正伸出一只手贴在她的额头上,眼中是真情实意的担忧与心疼,口中说着:“怎么额头这么烫?眼圈还红了,像小猫似的……”
他打趣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江归荑凝视了他一会儿,很轻微地摇了摇头。
她没说出口的是,我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易北洲见她的目光中仍带有惊惶,揉了揉她的头,将披在她身上的空调被往上拽了拽,思索了片刻后,他慢慢低下了头,想要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然而,江归荑偏了一下头,避开了他的吻。
易北洲笑着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