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雨摸黑走在去往小桥的石子路上。
远远地看到一个人伫立在桥头,身影寂寞挺拔得像是荒原上的一道黑色闪电。
阮今雨走过去,李木风回头看一眼,视线重新落回面前的小河。
她叼了一支细长的烟,左手拿着一个很便宜的火石钢轮打火机。
打火机似乎该报废了,总是只零星地迸出几个火星,点不燃香烟。
河边风大。
阮今雨走过去,一手拢起来围在打火机前面。
“咔”的一声,火苗蹿了起来。
暖黄的光映照得两人的面庞如玉。
阮今雨精致得像个白皙的瓷娃娃。
李木风却吹熄了火,折断了烟,双手扶在栏杆上,看向远方,并不看身侧的阮今雨。
“刚才的事举手之劳,不要放在心上,”李木风说,“最近没你的戏份,所以放你几天假。”
李木风的语气笃定而不容质疑。
阮今雨也只能服从她的安排,但还是加了一句:“导演,如果是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你直接跟我讲出来就好,我一定会改正的!”
“没有,你不要想多。”李木风语气很冷,“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会儿。”
驱逐的意味不言而喻。
阮今雨转身离开。
天黑路滑,桥面有些崎岖,她踩到了一块活动的石头,险些跌倒。
“小心!”
一直在看着河面的李木风反应极快,竟像是一直在关注她一样,稳稳地抓住了她的手。
李木风吹了很久的晚风,手心却很热,几乎灼到了阮今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