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那个宜妃差在哪里了,你告诉我,我差在哪里了?”
她声嘶力竭的怒吼,悲愤的声音在清冷的大殿中回荡,控诉着她这些日子以来,她所有的委屈与不满。
可是纵然她心中的情绪如潮水奔涌,回答她的依然是一句冰冷到极致的话。
“这条路,不是你自己选的吗?”
“什……么?”
那不甘还含在嘴边,容妃愣了愣,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泊。
“朕从来都没有许诺过你什么。”只听那声音冷得像冰,抬起一双眼,那眼底压着的满是阴沉之色。
“曹家曾在朕遇困之时对朕施予援手,朕难道没有回报?”
且说前朝又有几个一等公?
还有那漕运、海运,还有盐路,可都是掌在曹家手上的。
守着这几个肥差,要不得几年也该把从前的亏空都挣回来了吧?
权势、金钱,都有了,这满金陵的男子哪个不能任她挑选?
这辈子岂有享得尽的荣华富贵?
她倒好,一门儿心思地要进宫。
“你要进宫,绝食闹了三次、自杀闹了一次,你父亲联合大臣奏疏上请,就差拿刀逼在朕的脖子上让你进宫。”
“呵。”
江泊说到此处笑了一声:“你逼到如此境地,如今进了宫了,你又有什么不满意呢?”
“进了宫,你嫌不够荣宠,有了荣宠,你又想做皇后,到底你是怎么都不会满足,怎么都不会称意的。”
不是的,分明不是!
那为什么宜妃明明样样没有要求,他却样样要给她?
自己想要的不也是这样吗?
明明她很好满足的,哪怕他就是对她笑一下,也足够她高兴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