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现在弄成这样,又是何必呢?”
这倒是不是怪他,像这个时代,穆茵这样的姑娘本就是异数,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大族,家教森严,这样的姑娘苏景文是见也没见过。
“你懂什么?”穆茵道。
反正现在无事,身边只有一个苏景文,她也不妨和他多说两句。
“像你们这样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哥,哪里明白讨生活的艰辛?
我姨娘是个下人,出不了府,弟弟还小,大娘又是个世家千金不喜抛头露面,所以从小都是我陪着阿姐去当铺当东西。
我看着家里的东西一件件当出去,变成米、变成碳,眼见着家里的东西一点点变少,却是从来都没有赎回来过。
那个时候我就想,做女人,一定不能做姨娘和大娘这样的女人。
男人会离开你,哥哥会欺负你,只有自己才是靠得住。
我从小就想,我要快快长大,然后去挣钱,挣很多很多的钱,要让家里人吃饱穿暖,要让别人都不敢欺负我们。
可是我长大的速度不够快,家里一天比一天艰难,阿姐也要被送进宫里了。
我看着大娘天天哭瞎了眼睛。
你知道我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吗?”她问苏景文。
苏景文却是听得愣了,看着她,讷讷地摇了摇头。
穆清朝却是笑了:“呵呵,其实那个时候我是恨她的。
我看着她哭,心里就在想,你有什么资格哭?
本来就是你不好,是你懦弱,是你无能,是你非要讲究脸面,要大家闺秀的体面,所以才害了阿姐。”
穆茵说着说着又看了一眼苏景文,看着他皱着眉。
“我知道你觉得我这样不对,可是那个时候真就这么想的。”
她望着面前升起的篝火接着道:“后来,阿姐做了太后,家里的生活才开始好了起来,姨娘和大娘都可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