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秋的心思被拉拽到欲望上,无暇顾及其他,手摸到他衣服里去,滑向后腰,正要再往下探,忽然被一声重重的呵斥惊扰,积攒的情欲像惊飞的鸟儿,扑啦啦散了个干净。
他回过头,看见站在走廊的舒琼,大约是听见了动静刚刚从房间走出来。
她风尘仆仆,一张画着淡妆的脸扭曲着,煞白煞白,燕惊秋仿佛能看见她额间青筋在突突直跳。
“真是……混账!”
她说起话来没有了方才那一声喝的气势,嗓音喑哑,凌厉地扫了一眼梁鹤洲。
梁鹤洲的脸顿时烧起来,自尊心像泄气的车胎,他觉得仿佛自己是勾栏院里供人狭玩的小倌,燕惊秋是皇亲贵胄,在花柳之地流连忘返之际,被人捉住一起丢到了熙攘的大街上。
“你说你要回来和他做个了结,你就是这么了结的?”舒琼指着梁鹤洲,指尖发颤,厉声质问燕惊秋。
燕惊秋见已经瞒不下去,索性破罐子破摔,不甘示弱,梗着脖子说:“我本来就是骗你的,反正我不可能和鹤洲分手,我们还要一起出国读书,以后也会一直一直——”
“闭嘴!”
舒琼又转向梁鹤洲,但仍是像刚才一样目光只在他脸上停了一秒,似乎多看他一会儿眼睛就会害病一样。
“我一句话也不想和你多讲,滚出去!”
梁鹤洲没有动,顿了几秒,舒琼突然上前,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他被这一掌扇得脑袋发懵,耳鸣了好一阵子,还未反应过来,又挨了一记。
“出去!”
舒琼的声音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耳边嗡嗡声愈发的大。他看向燕惊秋,燕惊秋站在边上,完全没了那嚣张倔强的气焰,吓白了脸,眼眶发红,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