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洲叹了口气,让他枕在自己腿上,轻轻地抚摸他的潮湿的头发。
“等了多久?”他问。
燕惊秋嗫嚅着说:“上午开始……”
梁鹤洲一怔,皱着眉头,手掌搭在他额头试他的体温,稍稍有些烫。
“你发个消息给我,我可以抽空出来见你,非要这么冷的天站在外面,在想什么?”
燕惊秋吸了吸鼻子,把眼泪蹭在他裤子上,没有回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或许是想赎罪,莽莽撞撞的,又害得梁鹤洲丢了工作。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手足无措,不懂到底该怎么弥补,好像也只有在冷风里站一站,这么惩罚惩罚自己了。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梁鹤洲把外套脱下来裹在燕惊秋身上,才拉着他下车,一路走在前面,挡着风。
进了单元门,他没让燕惊秋爬楼梯,抱着他上去,进屋后直接把人送进了浴室,又出去找了退烧药过来。
“先把药吃了,洗个澡,我出去一趟。”
燕惊秋拽着他,挡在门前,急急地问:“你去哪?你还回来吗?你别走。”
“我当然回来,不要吃饭么?你想吃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