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怪又妍丽到令人不适的场景,让收银员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半晌才愣愣开口,“先生,您没事吧?”
燕惊秋颤颤巍巍伸出手,拿过纸袋,一言不发转过身,趔趄着迈进了风雪中。
因为发着烧,效率不高,燕惊秋修理完那只百达翡丽,已经将近十点钟。
窗外夜幕低垂,怒雪纷飞,几乎将路灯的灯光完全掩盖,街道上聚起厚厚一层积雪。
燕惊秋住在距离店铺两条街外的公寓楼,一直都是走路上下班,今晚他的身体和天气都不支持他回家了。
他又吃了一粒退烧药,蜷在椅子上,准备将就一晚。可或许是喝了咖啡,他没有睡意,一闭上眼睛就是梁鹤洲,意识在清醒和模糊的分界线来回跳跃。
犹豫片刻,他打开工作台灯,拿出了纸袋里的手表。
表盒是丝绒的,盖子上印着劳力士的图标,另有一张便利贴贴在侧面,上面写着“宋寒清”三个字。
原来那影星叫宋寒清。
燕惊秋把表盒扔在一边,撕下便利贴拿在手里把玩,拨通了程庭南的电话。
几秒后程庭南困倦的声音传来,含含糊糊问有什么事。
燕惊秋说:“庭南,我今天见到鹤洲了。”
程庭南呼吸一顿,声音一下子恢复了清明,“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燕惊秋听出他语气中的怀疑,皱着眉答:“没有,我真的见到他了,他替他朋友送手表来给我修,我还和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