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他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胳膊已然被雇主压得发麻,像是被无数小虫在肌肉深层噬咬着,伴随着一阵难以言喻的酸软。
“先生,我,我……”际鸣不敢低头看自己身上的那些刺目痕迹,他觉得羞耻。
“昨天晚上,你听见了吗?”晏沢像是不在意他的擅自挣扎,反倒是状若无意地问了句。
“听见……什么?”际鸣小声问。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晏沢心里舒了口气,轻咳了一声,心里却股难以排遣的憋闷郁气。
这人……是真的没听见,还是装作没听见?
不过晏沢看际鸣那一副只有窘迫情绪的表情,别无半分隐瞒的心虚,他便知道,对方说的应该是真的。
际鸣的确没有听见。
他有些怅然,更多的是憋闷。
晏沢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他会对保镖说出那样的话,甚至完全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跟我在一起吧……”他说。
然而他声音很轻,对方似乎并没有听见,只是不断从喉间传来嘶哑的气音,偶尔那人会用那低沉的嗓子闷哼几句,无端勾人得紧。
黑暗中,晏沢感受到那人温热紧实的身躯,能幻想到对方脸上的表情,一定是隐忍的,但还透着那人不敢放纵的欢愉。
他一亲上那饱满温厚的唇时,对方甚至是会无意识地迎合。
他们的肉ti是如此的契合,可惜灵魂却好似还离得很远。
……
际鸣匆匆捡起掉在床下的衣服,又迅速穿好,然后对晏沢说:“先生,我,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