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探究理由,大概是一点久违的冲动。
而当他终于明白这点冲动背后藏着什么的时候,对方已经进入他的实验室,成为他的助手了。
两年的时光一眨眼就过去,留下的记忆少得可怜,但也足够填充这个看书的下午。
杜长闻放任自己的思绪滑至远方,此时此刻,夏镜大概已经习惯了北方的生活。
不习惯也没关系,他冷静地想,迟早会习惯,就像记忆迟早会淡去。人的一生只是不断地失去与告别,谁也无法真正拥有什么,不过借来一点自欺欺人的快乐满足,就足够敷衍地过上十年八年。
他垂下眼,继续阅读手中的书。
那是一本书信集,指腹下压着这样一句话:大家都是可怜的人间。我以前的蔷薇的梦都是虚幻,现在所见的或许才是真的人生。
3、
周末,杜长闻接到贾依然的电话。
她代表实验室去北京参加一场会议,名为某某学术论坛,其实是心理学一南一北学术圈人士的交流大会,人情往来的味道更浓些。
杜长闻前些年去过两次,今年再收到邀请时,下意识就不想去。碰巧当时贾依然在旁边看见了,一挑眉“哦”了一声,又道:“在北京啊。”
于是杜长闻顺理成章地问她:“想去玩几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