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阳也没管韩晔的反应:“可哥哥并不想见我,我有意想调节他和母亲的关系,但”
说着戚阳抿着嘴,带上些难堪的神色,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
韩晔此时也没有撑起身子的力道,顺势仰卧在床上,疲惫地掐住眉心。
戚阳苦笑了下,纠结片刻:“我还是不说了吧”遂止住话头,整理起带来的餐盒。
韩晔心间刺痛,陡然地提起故人故事,他又尚且在病中,到底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平静。
嗓音难藏落魄,觉得眼前的滤镜跌碎了一地:“说吧”
说吧,我也想听听他到底是什么反应。
戚阳还是很为难,撇着嘴不愿意多说。
韩晔只平静地看着他,却自带着一股压迫——毕竟从小养出来的姿态,哪怕是故意收敛,却也会在不经意流露出来。
戚阳像是不满:“为什么逼着我说?你和哥哥不是伴侣吗?”
韩晔眼皮一掀,目光深邃显得沉静又危险:“伴侣?”
终究是没忍住冷哼了声:“他跟你说的伴侣?”
韩晔不太相信。
戚阳有点瑟缩地缩了缩脖子,像是害怕,目光还在躲闪。
韩晔才感觉自己的嘲讽含义太重,也不说话,颔首让他继续。
戚阳索性破罐子破摔:“就是哥哥觉得母亲对他很残忍,然后认为是我在后面使小动作想要他的肾嘛。”
戚阳咬牙,试图辩解:“我觉得我哥这么想没错,毕竟真的是母亲做得不对,哥哥这么想也无可厚非。”
韩晔淡淡地嗯了声,神情看上去已经平静下来,向戚阳发问:“所以你为什么认为我和他是伴侣?”
戚阳眼见着韩晔的上唇瓣发干,走到桌子旁端了杯水递给他,嘴里嘟嘟嚷嚷地说个不停:“肯定是哥哥提到过呀!不然我为什么要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