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晔瘫坐在椅子上,没有力气去维持仪态和身形。
吴伊的声音一直很轻,节奏也尽量控制着匀速,可他依然觉得每一个字都是曾经捅在戚时序身上的刀,解释着他的过去。
‘极端的自我厌弃’。
韩晔几乎是在听到这个词时画面就自动地在脑海里播放着画面。
有着前不久,他俩种好水仙之后,戚时序那段没头没脑的道谢。
还有之前他为了气走他所称呼的‘韩总’。
医院病房里,戚时序捂住他眼睛不让他见到血色,连插进自己腿上的瓷片都没有拔。
那束没有递到他手上的花。
以及戚时序近乎乞求地要他信他
原来早就有着端倪,他却一直没有注意。
像是看出他的自责,吴伊宽慰道:“这一切的背后都有支撑着他不崩溃的原因。”
“我想应该不会有人比您更清楚了,不是吗?”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韩晔冷笑一声,带着浓浓的自嘲,是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何更好的伤害戚时序吧
戚时序的伤痕还有着他的痕迹,他怎么会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