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朗默默抽着烟,快抽完的时候,他掐灭了烟头,说:“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你盘算一下站点的损失,该赔的赔,该道歉的道歉。我先回去看下以安。”
徐声声离开后,沈思朗回到了乔以安的病房。
乔以安还没醒,沈思朗走到床旁,将被子往上拉了一下,然后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呆呆地看着乔以安苍白的脸。
“傻瓜!”他轻声叹了声,嘴角却是含着笑,然后伸手握住了乔以安的手,心里想着,乔以安是在乎他的,否则怎么可能在那种状况下不顾生命危险冲入火海之中。
想到这,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了起来。
病房没有其他人,沈思朗的表情没人看到,只是他突然感觉到,被自己握住的手,缓慢握紧了他的手。
“傻瓜!”
静谧的病房里,乔以安的声音清晰可闻。
沈思朗感觉到乔以安不断加重的手部力量,好像在寻求一种踏实感一般,在那一刻,他用力握住了他的手,轻声说:“傻瓜……”
乔以安闭着眼,没有接话。沈思朗将椅子往前面挪了挪,靠他更近了些,然后将他的手举起来,贴在自己的脸上。
乔以安没有拒绝,只是睁开了眼,望着天花板愣愣地看着了会儿。
他头有些痛,身上被灼伤的伤口也有些痛,但在此刻,他被沈思朗贴在脸上的手传来了沈思朗的体温,他好像久违地感受到了一种安全感。
那是来自沈思朗无人能及的安全感,专属于他一个人。
“不怕死的都是傻瓜!”良久,乔以安歪着头看向沈思朗,用一贯不客气的语气继续说,“你和我……都是……”
沈思朗听着,心里猛然一紧,百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