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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沉默良久后,皇帝用两声咳嗽打破寂静,“太子不和朕介绍介绍,你身后那位小公子是哪家的?”

祁渊眼皮都不眨:“我家的。”

皇帝和皇后差点没有绷住脸上的表情。

虽然他们都知道那个小孩这样的人,是世家根本养不出来的,但也没有想过祁渊会这么不要脸。

还他家,三书六礼三媒六聘给了吗?

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想空手套媳妇。

皇后正襟危坐着,努力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太子切勿乱言,陛下问的是他的家人。”

“那个,我没有家。”林池在祁渊背后怯生生探出头替他解释,“是哥哥捡到我把我带大的。”

皇帝皇后:……

我可真多嘴啊!

皇帝再次用咳嗽转移话题,不再继续讨论和林池有关的事,转而询问祁渊这些年在外面有什么感想。

祁渊回想起第二次联系时柒时他又丢给自己的一堆东西,面露一丝讽刺的笑容,按照上面所写一一用自己的话表述出来。

越离京城远的地方,对于中央朝廷的政令就越是阳奉阴违。

在京城中禁止打杀仆人侍从,没有努力一说,可在偏远的地区,那样的做法层出不穷。

甚至在靠近北境的地方,一些豪绅还会让自己养的仆人同野兽绝对,输了就死,赢了才给饭吃。

而京城之中有的女学和供寒门子弟上学的书院,在远离京城的地方也都只是徒有其表,在里面上学的孩子几乎没有。

更不要提其他的政令。

皇帝和皇后越听表情越严肃。

夏朝的国土面积很大,地方上有阳奉阴违这种事很正常,毕竟水至清则无鱼。